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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1章 劉嘉對金屬、工業以及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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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嘉對金屬、工業以及等等一無所知。

為了不讓手下人罵她外行指導內行,在阿富汗礦業部發來合約邀請後,她就從這件事裏抽身出來,交給鐘和馨以及真正的內行來負責。

現在在街上可以看到放飛自我的姑娘們越來越多,從個個長裙到腳踝和假裝自己是裙子的燈籠褲,到穿著與男褲相似褲型,更讓劉嘉感到驚訝的是竟然出現了裙擺在膝蓋以上的裙子。

那個梳著波波頭,戴著鐘型帽的姑娘,旁若無人地走在人行道上。眉型是長長往下撇的八字眉,厚重的一圈黑灰眼影圍著眼眶。

微微翹著的嘴唇上也是按時下最流行的手法畫的,只有三分之二畫了顏色,兩邊都留著一些空,這叫蜂蜇唇。這種畫法劉嘉見過,清朝後妃的唇妝也是這麽化的,莫名的有一種時尚是殊途同歸的感慨。

她全身上下都是比當下流行時尚更前衛的叛逆範兒,就沖著那裙擺,就已經吸引了無數路人的側目。

這種打扮是標準的興起於咆哮的二十年代的標準flapper girl,與後世的朋克和搖滾氣質相同。

發現劉嘉看著她的目光,這位叛逆女郎得意地擡了擡下巴。

“可惜襪子有些樸素了。”劉嘉遺憾地聳聳肩。

叛逆女郎不服氣地盯著劉嘉,她敢穿著這身出來,就敢迎接挑戰,對於被老古板說太瘋太野那都是習以為常,她不僅不害羞,還引以為傲。

從來沒人說她樸素,但是看著劉嘉那一身衣服,鑲著水鉆的包在陽光下閃閃發光,香奈爾的鐘形帽恰到好處的修飾了臉型,還有腿上穿著的褲子。

不是似裙像褲的燈籠褲,也不是上半部分寬大的羊腿褲,而是與男褲氣質相似,褲線鋒利如刀的那種長褲。

對於這個時代來說,這種長褲的叛逆性一點也不輸短裙。

叛逆少女繃緊嘴唇,哼了一聲,從劉嘉身旁擦過。

劉嘉又回頭看了她一眼,原來時尚的車輪已經快速進入到這個階段了嗎?

記得剛開始女人穿褲子都是會被人當街打的,這才幾年。

就好像水壩一樣,沒有一絲縫的時候,看起來很結實,多少水也能被攔在外面。一旦有人弄了一個小口,看似安靜的力量就會一湧而上,將原本的水壩徹底擊潰推翻。

根據劉嘉對二十年代歐洲時尚的了解,這種風格應該是出現在二十年代的中後期,現在才1921年,居然就已經出現了勇士。

不過劉嘉並不打算為了這些鳳毛麟角的勇士而加大設計開發力度,那樣只會擠占設計師和工廠的資源。

但是設計一些帶有類似元素的產品還是可以的。

“我們要做緊身絲襪。”劉嘉在設計開發會上隆重宣布。

緊身絲襪不稀奇,路易十四就已經穿上了,陛下穿得還是白絲配紅底高跟鞋。

所以大家都在等著劉嘉進一步的指示,她絕對不可能只是想做絲襪,一定還有什麽其他的陰謀,啊,不是,是其他的奇思妙想。

果然,劉嘉對保羅說:“鞋子和襪子可以形成一個統一的整體。但是不要做成長統靴那種只能一種花紋款式。”

保羅點點頭:“我明白,你是想要兩雙襪子配兩雙鞋,產生四種不同的穿搭效果。跟口紅一樣?”

“對!”

把事情交待下去之後,劉嘉又想起不爭氣的杜邦,什麽時候才能做出尼龍材料的絲襪啊,人民群眾都盼著呢,一定能賣得非常好。

趁現在能跟杜邦說上話,劉嘉決定搶先去打聽打聽,他們是不是已經計劃找出可以替代天然纖維的人造面料。

就算現在沒有,也可以在她這位人美心善的甲方提示下,把這件事稍微排上日程。

鐘和馨正忙著準備鉻礦的談判前期工作,忽然聽說劉嘉想跟杜邦公司的代表談談,讓他約個時間。

“杜邦公司的代表在聖誕節回國之後,現在滯留未歸,聽說他想在美國過完春節再回來。”

劉嘉困惑地眨眨眼睛:“他是中國人?”“不是。”

“那他過什麽春節?”

“他是一個信奉普世價值,大愛無疆的人,不管哪個國家的假,他都要休假,聖誕節、中國的春節,還有英國的國王生日,他都不工作。”

劉嘉嘆為觀止,原來,普世價值大愛無疆是這麽用的?

早知有這一種操作方法,她可以從盤古女媧的生日開始放起,相信以中國數千年的歷史,365天,天天有假放不是夢!

“等等,他是怎麽做到什麽假都放,還沒有被開除的?”劉嘉不相信美國資本家這麽仁慈。

八小時工作制才爭取來幾年啊,還有好多公司沒有真正執行。

有人敢在杜邦公司這麽玩,難道這任老板是真正的慈善家,佛祖活菩薩?

鐘和馨平靜地回答:“因為他爸爸是議員,曾祖父是法國貴族,大革命的時候跑去了英國,然後又從英國到了美國。”

“哦……”劉嘉亮閃閃的眼神滅了,難怪,《我的議員父親》怎麽著拿分也不會低的。

再說,像他這種人,做生意也不會難的。

劉嘉以前的銀行客戶經理曾跟她吐槽過一個同事,常年神龍見首不見尾,生不見人死不見屍,從來不參加任何會議,但是沒有任何一個人說他。

他的父母親戚都是手裏有錢的主,支行的存貸款任務從來就不用擔心完不成,只要行長跟他說一聲,第二天保準就達標過線。

杜邦公司安排這位公子哥過來,想必也是想借他的身份打開市場。

不然普通人怎麽可能進得了這些高傲的歐洲老錢的大門。

公子哥在家裏跟家裏親戚吃飯跳舞,都算是給公司創造人脈,拉近關系。

劉嘉對這位公子哥更有興趣了,希望他能早日結束假期,回到他忠實的巴黎,有這麽一層身份在,只要能說服他,開發的可能性就提高了許多。

自從劉嘉決定咖啡館的營銷策略之後,生意確實如她所想的那樣一步步發展,就算沒生意可談的人,在路過的時候也會進來坐坐,讓金錢和成功人士的氣息給自己添油打氣。

生意比剛接手的時候好多了。

劉嘉也會經常坐在咖啡廳的角落裏,觀察著店裏來來往往的客人,從他們的身上可以看出一個階層的平均穿衣打扮的習慣。

她也會像福爾摩斯那樣,通過一些細節來判斷來人的身份,然後通過他們的一些動作和語言來進一步印證。

從祖上開始闊到現在的人,跟新興有錢人,乍一看十分相似,但仔細看下來,有許多細節不同。

劉嘉將自己的觀察結果分享給羅斯柴爾德小姐,她從未像劉嘉這樣對其他階層的人觀察那麽仔細,她對自己享受的一切,都覺得理所當然,被劉嘉提醒之後,才依稀有那麽一點印象。

“啊,您說得沒錯,確實如此。”

出於好奇,羅斯柴爾德小姐又邀請了劉嘉參加她朋友舉辦的一個沙龍,一如即往的,男士們湊一堆在那邊說金融和軍政大事,仿佛歐洲的攝政王紮堆。

與普通人吹牛相比,他們是真的有實力。

女士們坐在另一邊,她們從羅斯柴爾德小姐那裏聽說了劉嘉會看人,便讓她從男士們的衣著打扮上猜測他們的性格和品味。

“哦不,我可不能亂說,說錯了多丟臉。”劉嘉用手背捂著嘴輕笑。

女士們哪能放過她,嘰嘰喳喳要她趕緊說。

劉嘉首先看了一位灰藍色西裝的男士:“他可能是一位公司的管理者,但是那個公司應該不是他的。”

有認識他的女士萬分驚訝:“你怎麽知道的?他確實是我父親公司的高級經理,今天是帶他過來有些事要談。”

其他女士們也紛紛向劉嘉詢問,她是怎麽看出來這位先生的身份的,以她們的眼光來看,他的打扮沒有任何問題。

西裝面料非常挺括,從色澤與反光來看,絕對不是便宜的料子,而是非常貴的好毛料。款式也是時下最流行的,衣服也很貼身,不是成衣,而是定制。

劉嘉到底是怎麽就看出來他不是擁有公司的人呢?

劉嘉笑著說:“因為他太正經啦。從發型到鞋子,都非常認真地做了挑選和搭配,雖然沒有翻在外面的LOGO,但是很明顯,從上衣領品的花眼,到敞開的袖口,還有袖側上繡著的那一小排花紋,都積極努力地表示著想要向慵懶的老錢靠攏,可是,他把這一套都準備地太完美了,真正的老錢,不會刻意做到處處達到媒體所說的老錢標準。”

一個高級經理,在別人眼中,已經是十分有錢了,但是今晚沙龍裏的客人,都是遠高於他身份階層之上的人,他生怕自己出錯,小心翼翼地按照高級西裝定制裁縫的建議,為自己配齊了一整套行頭。

跟身旁衣著隨意,以舒服為準的幾位公子哥一比,顯得是那樣的謹小慎微,戰戰兢兢。

接著劉嘉又說了幾個人的,順便還吐槽了一位的裁縫不好:“胸襟部分被做成了平面剪裁,真可惜了他的好身材。”

好像接受到有人誇他,坐在壁爐旁的褐發小哥向女士們這裏投來一眼。

“哎呀,他看過來了,我們還是不要討論他們了吧?”背後說人被抓包什麽的就不太好了。

女士們毫不在乎:“哼,他們還不是在說我們。”

“啊是嗎?剛才我聽見他們說的是德國的賠款還沒有交,俄國和波蘭什麽時候能停火,還有英國人又要丟掉一塊海外殖民地。”

事實上,談軍事政治的那一波已經聲音高起來很久了,他們正企圖互相讓對方改變想法並接受自己。現在,這幾個人,主要是法國人和英國人,已經化身精神波蘭人和精神俄國人,仿佛要捍衛理想而跟對方決鬥。

另一波懶洋洋的男人們,確實在討論女士們,誰最漂亮,誰最有錢,誰看起來最驕傲,順便還打了個賭,看他們之中誰能把最驕傲地給拿下。

他們一致認為金發的羅斯柴爾德小姐最驕傲,只有那位褐色頭發的年輕人覺得劉嘉才是最驕傲的:“她說話的時候,其他人都在點頭,表示同意。如果有不同意的,她還會繼續說,直到對方同意為止。”

劉嘉說了半天,覺得十分口渴,便起身去拿飲料,在飲料臺旁,她又看到了褐發年輕人,他一開口,年齡似乎又往下降了幾歲:“你們剛才在說我什麽?”

此時否認就太假了,劉嘉揚起唇角:“嗯,在說你的身材好。”

年輕人的臉上露出羞澀的微笑:“謝謝。”

劉嘉覺得他的氣質確實不錯,雖然五官還有些稚嫩,不過整體已經有了成熟的感覺,他的聲音已經是年輕男性的聲音,但又比二十五歲以上的男人聽起來要清脆一些,劉嘉一時也拿不準他到底多大。

不過肯定不會超過二十,因為一個熟悉社交場合的成年男人,絕對會主動向女士介紹自己,而不是傻乎乎地站在這裏。

劉嘉不在乎在社交場合應該是誰先自我介紹,反正在這個沙龍裏出現的人,都足夠有資格成為Emma的客戶,她大大方方伸出手:

“我叫Emma,你呢?”

聽見劉嘉這麽一說,年輕人微微一楞,繼而臉上浮現出懊惱的表情,這個表情轉瞬即逝,他握住劉嘉的手:“我叫迪奧,克裏斯汀·迪奧。”

現在輪到劉嘉驚訝了,她很喜歡Christian Dior的香水,不過也僅限於喜歡香水,沒有深入研究過他的生平,在她的印象中,迪奧應該是在二戰之後才出生的,沒想到現在就這麽大了。

“您的氣質看起來與眾不同,看起來很有藝術家的感覺。”劉嘉想試探出他現在到底在幹嘛,她十分確定,在芳登廣場沒有看見Christian Dior或者CD的大招牌。

迪奧回答:“我還在讀書,巴黎科學政治學院,事實上,我確實更喜歡畫畫,但是我家裏人希望我能繼承父親的事業,或者當一個外交官。”

這個年輕的男孩子,即不喜歡聽成熟大人們像鬥雞似的互相攻訐對方的政治觀點,也不喜歡聽浮浪子弟討論女人的身材和艷史,同樣也不喜歡聽女士們聊家長裏短。

他告訴劉嘉,自己是被導師帶過來的,他的導師曾在國會裏工作,後來到大學,導師認為他十分敏銳,將來是從政的好料子。

“可是,我真的不喜歡啊。”迪奧眼神裏滿是無奈。

“如果你覺得你的才華在設計和美術上,那就大膽去做,起碼先試試。美術和設計特別講究靈感,你覺得你行的時候,就一定得上,否則靈感也會自己跑掉的,那多可惜。”

劉嘉十分支持他的想法,畢竟他可是能跟香奈爾一較高下的風流人物。

如果迪奧從政,想來成就絕不會超過戴高樂,看這纖細的小模樣,多半也不太可能會跟著戴高樂流亡英國,而他一旦進了維希政府,那世間就不會有“Christian Dior”,最風光的結局也不過是辱法段子裏又多了一個可以說道說道的段子。

劉嘉知道他最後一定會走上跟香奈爾搶班奪權的道路,不過,現在他還是一個剛滿十六歲的迷茫少年,需要有人站在他這邊幫他說話,這樣他會覺得好過一點。

迪奧毫不掩飾他對古典款式服裝的喜愛,他就喜歡細腰、大胸、柔美貼身的曲線,還有被大帽子遮住半只眼的嫵媚風情。

對於現在流行的款式和最時下最受追捧的身材,他都不喜歡,他問劉嘉為什麽現在大家都那麽統一,走在路上,一百個人裏有九十九個戴著鐘形帽,剩下一個是沒帽子。

“可是在十九世紀,也是人人都打扮成你喜歡的那種模樣啊。時尚不是一座孤島,而是時代的回應,女士們的服裝不是平白無故突然變成這樣的,你是學政治的,應該可以明白這是為什麽。”劉嘉笑著說。

道理都懂,不過從迪奧的表情上可以看出,他就是不服,他就是喜歡自己追尋的古典風格。

“時尚是一個輪回,等你長大,擁有給時尚指路的權利時,說不定人們的審美又轉回你喜歡的方向了呢?”

迪奧沒精打采地點點頭:“謝謝你的安慰。”

這……真不是安慰啊,你以後真的引領了這個風向,還把重回巴黎的香奈爾都給壓下去了。

不過現在也沒法跟他說,就當是一個無效的安慰好了。

劉嘉又回到女士們的中間,她們沖她擠擠眼睛:“原來你喜歡小的。”

“我不是,我沒有,別亂說!”劉嘉否認三連,“他今年才十六歲,我不會對小孩子下手的。”

香奈爾出頭是靠當情人,她的八卦料早就已經無聊到沒人樂意去扒了,劉嘉不一樣,神奇般的崛起,似乎跟很多男人都有往來,但沒有任何證據證明,她與他們之間有什麽香艷暧昧的關系。

她們可以相信劉嘉是中國的公主,所以不需要靠依傍男人來發家致富。

但是她們不相信可以做出那麽多漂亮衣服首飾和化妝品的女人,是一個心如止水,對愛情完全沒有興趣。

之前,曾經有傳聞,說劉嘉身邊有兩個來自中國的勤工儉學生,當眾承認喜歡她,勞工局的人到場都無法阻止他們為她瘋狂加班的競爭行為。

一位女士眼中興奮地閃著八卦的光芒:“你身邊的那兩個中國留學生,不就是一個十六歲,一個十八歲?而且,我聽說,十八歲的那個剛過十八歲生日,就找了一個上過報紙的女警察做女朋友?”

八卦還真不能細究。

被她這麽一說,好像劉嘉就是一個大變態:專找十六七歲的少年,一過十七,立馬就拋棄。

彭舉年滿十八就被拋棄了。

鄭不艾今年十七歲,所以劉嘉這就找上了剛十六歲的迪奧,不然她一個女士,怎麽會主動向男士介紹自己。

好像就是要讓迪奧先進來等接班,等鄭不艾一滿十八,就把鄭不艾也踢了。

只要努力分析,就沒有對不上的。

劉嘉扶額,這要傳到後世,香奈爾是靠睡情人起家的小三,她劉嘉則是專門把黑手伸向十六歲少年的變態……還不如睡情人呢,好歹將來還會有人替她吶喊一聲:“討論古人不要脫離她所在的時代!”

變態可真就沒得洗了。

不僅變態,還特別渣,簡直就是黑山姥姥。

劉嘉聽她們越說越離譜,趕緊打斷:“我真對小孩子沒興趣,我喜歡成熟穩重的男人。中國男人。”

“哦……”女士們又在琢磨劉嘉身邊有哪些成熟穩重的中國男人出沒。

然後,她們得出結論,劉嘉喜歡她的外包裝設計師——阿牙。

聽說阿牙也對她情深意重,對於她請來的人才,還會專門在走廊上拉個橫幅表示歡迎。

按中國的說法,這好像叫“賢內助”。

劉嘉連反駁的心情都沒有了,她有理由相信,這些女人就是閑極無聊,所以才會盯著她一個人研究。

“提到阿牙,他最近牽頭設計了一整個系列。”劉嘉不動聲色地將話題轉移到另一個女士們喜歡的方面。

主色調是金色與紅色,劉嘉說,這在中國是一種非常喜慶的顏色。

但是在場的女士們聽了配色方案之後,卻面面相覷,她們有上流社會的優雅,不便直接說這麽設計不行。

羅斯柴爾德小姐輕柔地告訴劉嘉:“我們一般不用這麽鮮艷明亮的顏色,這是美國人喜歡的風格,太濃烈了。”

她說得很委婉,劉嘉秒懂,意思就是老錢階層嫌棄紅色與金色搭配太俗。

還好,美國人喜歡,就不算徹底白做。

第二天,阿牙叼著面包哼著歌,拎著小包來上班,忽然,就看見劉嘉笑咪咪地站在他的辦公室門口。

面包“啪”的掉在地上。

劉嘉體貼地替他撿起來:“哎,不用這麽激動嘛。其實,也就是一點點小事,不需要改太多,只要換個顏色就行。”

“真的?”

“真的。”

“你保證?”

“我保證。”

“立字據!”“我警告你,別恃寵而驕太過份啊!”

直到阿牙確定,劉嘉只是想把金紅搭配,改成金紫搭配,杏色與銀色搭配之類,真的只是改顏色。

他坐在椅子上,得意地靠在後背上:“哦,原來真就這樣?”

“怎麽?嫌大材小用不過癮?我剛好還有一個新的想法。”劉嘉作勢拿出紙筆。

阿牙趕緊起身連連作揖求饒:“別,我錯了!快過年了,饒了我吧。有什麽事,過完年再說好不好?”

劉嘉看著他桌上的盆栽上掛著的小小福字,是啊,快過年了,該結的賬應該結掉,該回來的人也該回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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